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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君子


作者:羁鸟恋旧林 来源:本站原创 时间:2022-08-09 阅读:
摘要:他和那个叫羽灵的少妇做爱的时候,有一瞬间这个女人裸露着小腿半靠在被子上承受他的姿势让他怦然心动,萌生出一种怜惜之情和

他和那个叫羽灵的少妇做爱的时候,有一瞬间这个女人裸露着小腿半靠在被子上承受他的姿势让他怦然心动,萌生出一种怜惜之情和恻隐之心,觉得女人毕竟是一种善良的动物。那个时候,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里面凌乱不堪,因为到处都是脏了未洗的衣服,有男人的外套,女人的衬衣,乳罩,孩子臭烘烘的袜子,堆在桌子底下一只铝盆子里待洗,房间里散发出一种复合的气味。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只矮桌,上面有饭渣和一个碟子,里面剩着咸菜。窗棂上的纱窗被油烟熏得像蜘蛛网一样,当然这不是他的房间。他走过去,拉上暗褐色的丝绒窗帘,里面立刻暗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下,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坐在床沿上,局促不安的用手捻着衣襟,有些害羞的抬眼望一望他,又连忙低下头,脸红红的。他慢慢的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看到她的肥白的耳轮和洁净的耳根,兽性不知不觉被激发出来,他大胆的捉住她的手,将她拦在怀里,把脸贴上去,感觉她的脸很热,她迷蒙起眼睛,身子软作一团,倒向他的怀里,此后的一切就像千百个偷情幽会的男女一样上演着激情的一幕。她脱掉裤子和外套,靠在叠起的被子上,双腿微微弯曲,特别是那两截藕段似的光滑的小腿撑起在床上,眼睛痴迷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的麻木的良心被打动了。他觉得自己很虚伪和粗暴,她根本不了解他,她远远不了解他的深浅,他只是凭着感觉,这一点他能感觉出来,少妇那种明亮的目光清澈见底。有一会儿,他猛然想起《复活》中的玛丝洛娃,心里一阵不舒服,但很快就被现实的情况释然了,既然这个叫羽灵的少妇已经不再是个少女,既然她对他也有这十足的好感,那么也就能使他的不安稍稍减轻,这也正是他偷窃成功的基本条件,那么他也就不必要在良心上谴责自己,徒添无谓的烦劳。况且他和羽灵在整个交欢过程中没有多少语言交流,赤裸裸的呻吟和无耻的话语也纯粹是感官刺激的本能反应,那么这一切就显得很自然和荒唐,事实就是这样。这个叫羽灵的少妇的的这种姿势和那如凝脂的雪肤更增添了他的犯罪感和内疚之情。这种由他调动起来的呻吟,有一瞬间他感觉是自己最无耻的行动,这都是在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后经常涌上心头的感觉。  

当他和另一个女人事毕躺在床上,眼睛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左胳膊搂着她的一窝青丝时,她浴后精心涂搽的香水使他万念俱灰,对现实的生活感到了一种痛彻心扉的厌倦,他觉得和这样的女人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些奢侈,这个房间精致多了,干净多了,一切显示着女主人的讲究和这个家庭的殷实,这都是她的丈夫,此刻正不知在那个温柔乡中享受的男人创造的。他是个有本事的男人,能够挣很多的钱,挣钱对他来说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但却被他的就娇媚的妻子给出卖了,因为她给他讲起了她丈夫的许多事情,甚至是他儿童和少年时代的许多事情,当然这些也都是她丈夫在床上讲给她的,她只是再翻版给此时此刻用胳膊搂着她的、让他舒服的男人。她讲给他很多事情,谈起自己的许多姐妹都有着秘密的情人时,她用和她年龄极不相符的调皮神情问:“你说你爱我吗?我可是只有你一个!”他觉得这样一个问题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被贼堵在了死胡同一样难以回答,说自己爱这个肌肤细腻雪白的女人吧,好像又不全是,因为他觉得“爱”这个词已经离他很远了,日常工作中的尔虞我诈早已将他心中的温情涤荡殆尽。说起爱那也只是在学生时代的事情。那时候他倾慕班上的一个女生,他就坐在她的后面,他们是前后邻桌,那时候,他经常在课堂上望着她的背影遐想,那洁净细腻的脖颈和柔柔的黑发,嫩白的耳轮让他着迷,他强装镇定,却又神情恍惚,他比她大,但那时候却像个小孩,和她说话的时候,他生发出无限的柔情,眼睛深情的看着她,他相信她一定能够感受得到。他为她寝食不安,焦虑不堪,身上像有无穷的能量,和一种为她献身的精神,也许那就是爱吧。可是此刻,他觉得自己的确也曾为这个柳腰肥臀的女人牵挂,但客观的说,是牵挂她的如棉的肉体,和那种上帝制造的黑白分明的惊艳,那种精致的私秘。难道说这就是爱?他觉得有些牵强,特别是每次事后,他和她的谈话毫无灵感,有一种敷衍和疲惫的感觉。而且每次事后,他都要赤身露体下床用热水洗净自己的下体。她把这种事前事后的洗浴看成是一种讲究卫生的高雅习惯,只有他明白其中的奥妙。所以每当她这样问他时他都不知该如何作答。但这种情形越来越难以为继,她虽然不要他补偿什么,但她谈话中涉及的姊妹们受到的礼遇在她的语气中不无歆羡之意,由此他有了压力。他曾经苦恼的说:“成了一种负担!”既然一开始在戏剧上演时他用的是绅士像贵妇人唱赞美诗一样的表演,那么,内心的真实念头怎敢抬头。他既要含情脉脉,又要挖掘那些能够惹女人高兴、哄女人痴情的富有灵感的鲜活话语,可真是苦不堪言,那种开始追求的难堪反而显得困难小得多,和过程中的坚持相比,开始的忐忑逊色多了。  

想起那个开头,一切可以说是在他的设计的轨道上运行,他们是在舞厅里相识的,他风流倜傥,谈吐不俗,她夫走他乡,独守空房,闺中寂寞,彼此一接触,就相互能透过对方的衣服感觉出那赤裸的肉体散发的强烈的吸引力,他们跳了一次就记住了对方,霓虹灯下优雅的旋转,动情而投入,一进一退无不令在场的其他舞者叹为观止,那是最默契的搭档,他们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在一曲终了,灯光暗下去时,他和她耳鬓厮磨,喁喁情话,他有节制的粗鲁令她神魂颠倒,心花怒放,她神不守舍,反而给他发起了短信,而且密度极高,甚至是在凌晨一两点时也发,吓得他把手机信息的提示音放在静音上,这样反而有时看不见信息,等到看见时,已经迟了,弄得她像疯了一样。终于有一天,在孩子去了学校以后,是一个夏天的午后,她在家里冲了个澡,从镜子里望着自己湿漉漉的乌发和娇艳的嘴唇,米黄色的T恤下那精致洁白的乳房和白嫩修长的双腿时,她觉得内心一股无名欲火焰腾腾按捺不住,拿起手机给他拨了一下,听着音乐响了两阵子,赶紧又挂上,她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不一会,他果然回了过来,问她是不是刚才打电话了,他告诉他正和一帮朋友在喝酒等一会过来,她有些怅然若。在那个时候,他正和他的朋友们在海吹神侃,她的电话过来后,他就预感要发生什么事情,这是他的直觉,其实他在潜意识里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这种终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很熟悉,也令他兴奋不已,激情澎湃,连喝了几杯酒,在朋友面前表现得很慷慨,有些超常发挥。等到酒足饭饱,他打的一溜烟来到她居住的小区。那时候,太阳正毒毒的照着房屋和树木,以及城市的水泥地面,一切变得浮躁和疯狂。他借着酒劲敲开了她家单元楼的防盗门。一进门,两人相视着笑了一下,他就毫不客气的一把揽住她,她拼命的挣脱出来,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给他擦脸上的汗珠,他像个大孩子似的定定的站在那里,享受她的服务,同时手也不安分的绕过她的肩膀,在她柔软的后背上抚摸,她娇嗔的瞪着他,没有再拒绝,等到脸擦完后,他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倒在她家的席梦思床上。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年多时间,他有些厌倦,准确地说,心里有些厌倦,但她肉体对他的吸引力依然存在。这样也就是说,留在他脑海里的,只有那一具洁白的酮体和他们做爱时的默契。厌倦是在不经意间涌上的感觉,尽管有了这种感觉,但他仍然和她一周一次或者两周三次的约会。那种无言的交媾带给他们的是放松和舒服,可是做爱后无话可聊的尴尬使他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但她却热情汹涌,声言要和他保持这种长久的关系,让他把自己爱到起码四五十岁,他有些不寒而栗,特别是他看了电影《一声叹息》后,这种感受更加强烈,他有时想打自己几个耳光,可他对于自己无耻的放纵已经使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的无耻和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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